項目部前院的花壇里,不知何時落進了一粒西瓜籽,得益于初夏的幾場雨,一抹翠綠的西瓜藤就在那花壇里安了家。最初發(fā)現(xiàn)它的人已無處考證,總之那蔓藤上的小西瓜在整個項目的殷切注視下,從大拇指那么大長到了拳頭那么大。星期一的項目例會上有一項重要議程上了會:院子里的西瓜是項目上的寶貝,請大家一定好生呵護,不得擅自采摘,等成熟時,整個項目一起分享!最終,在全體管理人員的熱烈掌聲中一致通過。
其中掌聲最響的當屬張濤那個臭小子,滿臉絡腮胡再加上幾句激動的歡呼聲,看得我心驚肉跳,再次跟他確認:張濤,大家可都看著的,你要是敢偷偷摸摸摘來吃了,肯定要罰你的款哦!濤哥拍了拍胸脯,書記你放心,我要是偷吃了給兄弟伙買十個回來。我右眼皮跳了兩下,指著他不知道再咋個接話了。項目經(jīng)理無奈的瞪了他一眼他,“張濤,勞動競賽的事安排的咋樣了?”剛才還嘻嘻哈哈的會議室馬上嚴肅認真了起來,張濤和其他幾位負責同志一一開始了勞動競賽的安排匯報。
張濤真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人,記得項目部剛成立的時候,大部分管理人員都是從其他項目調過來的,大家互相不熟悉,又要以最快的時間磨合好才能開展后續(xù)的工作??粗鴱垵宕笕值拈L相,再配上那副煙熏嗓,不拘小節(jié)大大咧咧的性格,張濤同志俠客的形象就在大家心里扎了根。“他那個樣子看起來喝酒就得行,放線的話可能不行吧”、“他剛來第一天早上八點半才到現(xiàn)場,不是說現(xiàn)場管理人員八點到嘛,有點不聽招呼”,質疑聲從四面八方傳到了我的耳朵里,那天中午,項目經(jīng)理把他喊到了辦公室,經(jīng)過了一中午關門閉戶的長談,晚上下了班張濤飯都沒吃就回了家,嗯,一定是鬧情緒了。沒想到的是,沒過一會他又回來了,一起帶過的還有他的鋪蓋卷:“書記,從今天起,我就住到工地上了!”我心里一陣琢磨,張濤家里離項目并不遠,這次是真的下了決心改頭換面還是?從此張濤就不是原來的張濤了,帶頭加班是他,跟班組配合最好的是他,最晚回來吃飯的也是他。我問過項目經(jīng)理,那天中午到底和張濤說了什么,他傲慢的看了我一眼:這是男人之間的秘密。后來我想,都說三十而立,今年三十歲的張濤,可能真就一夜之間成長起來了吧。
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每個人都把項目當成了自己家。國瑞項目的管理團隊,在整個公司也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年輕隊伍,三十四歲的項目經(jīng)理、三十歲的項目書記,還有一群二三十歲的年輕生力軍。磨合的過程說起來也真是各顯身手、爭奇斗艷了,爭論起一個圖紙的小問題也能拍桌子絆尺子面紅耳赤吵的不可開交,可是后來呢,下了班勾肩搭背的相邀聚餐,第二天早上五六點鐘,還是你背著架子我扛著機器,精神抖擻的一起去樓上放線去了。成長發(fā)生在什么時候呢,誰也說不清楚,也許在項目經(jīng)理跟班組負責人徹夜長談之后長出了的白頭發(fā)里,也許在工長們冒著大雨頂著烈日曬黑的皮膚里,也許在每一個節(jié)點或者目標完成后買上幾杯星巴克舉杯慶祝的醇香里。
淅淅瀝瀝下了一夜的雨終于停了,經(jīng)過一場大雨的洗禮,藍天下的國瑞項目一片欣欣向榮。下雨前保潔阿姨在西瓜藤下施了幾把肥,被雨水一澆,我們的珍寶西瓜就像充了氣的皮球一樣越發(fā)圓滾起來,待到西瓜成熟時,歡迎大家來品嘗哦。
文/劉悅 圖/代秀英 劉悅 鄭爽